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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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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慕念和那alpha玩了半個晚上, 後來她覺得身體好像不太舒服,就拒絕了對方想要繼續的請求。

alpha意猶未盡地勸她繼續,她臉色不好看,多次的拒絕也有點有氣無力。

最後那次拒絕, 黎華冷著臉, 因為肚子的疼痛開始有點明顯了, 而他依舊喋喋不休。

黎華冷冷地拒絕了他的懇求, alpha覺得臉上無光, 事後靜靜地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生氣。

這事本來就該精益求精徹底盡興,哪有像她這樣做一半就忽然不做了的道理。

那時候已經是淩晨四五點了, 他們玩得磨磨蹭蹭的,黎華懷孕以後總是困倦, 光速解決了對方的需要以後就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其實以前她在別人家做完事以後過夜睡得都不會太熟,畢竟沒什麽安全感。

但最近她的身體不比往常, 就算她極力表現出一副懷孕對自己身體沒有任何影響的樣子,但變化總歸還是有的。

alpha聽到她陷入深睡的平穩呼吸聲, 淡淡的桃花香味似有似無地縈繞在鼻尖,他的呼吸熱熱的, 腦袋熱熱的,渾身都是熱的。

他試著把黎華叫醒,那麽漂亮的一個omega,睡得像頭死豬, 叫也叫不醒,怎麽吵都吵不醒。

他是怎麽都睡不著了, 強忍著好多好多的想法躺了一會兒,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格外清醒的夢。

夢裏的主人公依舊是他和黎華,漂亮的omega神色迷離,纏著他身邊說一些深情的話,還是那樣清淡的桃花香味。。

然後他就醒了過來,天蒙蒙亮,黎華睡在床的另一邊,被子搭在腹部,穿著短短的裙子蜷著腿,露出一大片光潔白皙的皮膚。

然後他鬼迷心竅地趁著黎華睡著了,開始做那種事情。

後來黎華是被疼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對方那癡迷的模樣。

她有點生氣,又感覺恥辱,於是擡手去推對方,而alpha不管她的抗拒。

肚子越來越疼,她覺得害怕,心裏沒底,推阻的力氣也更大,臉上盡是冷漠之色。

alpha在高峰上低頭看她一眼,猛然撞進她冰冷的眸子裏,他好像做錯了什麽事,即使黎華出現在這裏的本意正是為了和他一起做這樣快樂的事。

他被黎華用那樣冷漠傷人的目光註視著,心裏壓著沈沈的憋屈。

他一直都是一個驕傲的alpha,雖然做人不太出色,但他身世不錯,又湊巧分化成了alpha,從小過得趾高氣昂,很少遇到這樣的冷漠對待。

他覺得不服氣,又正在意亂之時,於是擡手扇了黎華一巴掌。

這種事其實他沒少做,他玩過很多omega,那些omega把自己打扮得又清純又性感,上趕著像條狗一樣去討他的歡心。

只有黎華這麽一個omega,讓他費盡了力氣,才約到這麽一兩次。

昨天晚上她來的時候,穿的是極休閑的寬松長裙,純棉的面料反而把她顯得溫柔了起來。

她臉上沒有一點妝,卻又滿是素凈的漂亮

不得不承認,她和那些普通的omega不一樣,她能給任何第一次見面的alpha帶來心動,能讓他們在夜晚滿意的歡笑高歌。

alpha也都知道黎華與普通omega不一樣,所以大多的態度都是恭敬的,一種沾滿暧昧的恭敬,不完全是□□關系,還有點上下屬的感覺。

以前的alpha從來沒敢打過她,這是第一次。

之後那alpha也呆了,跪在床上一邊道歉一邊扇自己耳光,說是色迷心竅,說是當時太激動做事情沒帶腦子。

不管怎麽樣,黎華下床穿好衣服,拿了包站在門口扭頭淡淡地看他一眼。

她臉上那個殷紅的巴掌印讓她看起來很有一種破碎的美感,alpha心口一滯,卻怎麽也不敢再多請求些什麽。

黎華其實沒有背景,沒有家人的幫助和保護,她孑然一身沒有親友,這是業內人盡皆知的事。

即使這樣,依舊沒人敢欺負她、輕看她,她冷冽得如同威嚴的帝王,大家也都不自禁待她以帝王之禮。

alpha低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黎華淡淡地收回目光,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

他將再也沒辦法與這個omega站到一起,他們相距甚遠,而對方眼裏的厭惡又那麽深重。

黎華離開以後先去了一趟醫院,這時候腹痛還只有一點稍微的趨勢。

早上七點半,她是醫生的第一個病人,醫生聽了她的描述,卻又找不出問題。

眼前的omega很坦率地說是因為與別的alpha做了那樣的事才導致狀況變成這樣。

她對這種事情毫不遮掩,反倒讓醫生不知道該從哪兒責備。

“腹痛很明顯?”醫生例行公事一般問道。

黎華皺著眉認真地想了想,仔細感受那隱隱約約的疼痛。

“不是很明顯。”她說,“但總覺得不太好。”

“不太好?”醫生理解不到她模棱兩可的說法,又很樂意和漂亮的年輕人說話。

“那是怎麽個不太好法?”他推推眼鏡,“形容一下?”

黎華有點無語,她見過很多人對她這樣的態度,輕浮中帶著幾分想要表現自己的急躁,不願意自己的平庸在他人對比下失去光彩。

“怎麽形容?”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無奈嘆道,“輕微的墜疼。”

她不確定道:“像是生理期的疼痛?”

醫生聽完她的描述提筆刷刷刷寫了兩張單子,隨意地問:“住院嗎?”

黎華聞言一楞,“還需要住院?”

醫生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說:“想你這麽個情況,我們也不好下定論,可以住院觀察一下。”

“可以住院觀察一下”,這話說得就不太靠譜。

因為早上那冒失的alpha,黎華心裏本就壓著一股氣,又遇上這麽個吊兒郎當的醫生,氣不打一出來,當即站起身轉頭往外走。

醫生在後面喊她,說是藥單還沒拿,實在不行,就去打個葡萄糖。

他可能是覺得早上上班太無聊,所以這麽玩笑一樣對待他的第一個病人。

反正也不是太嚴重的問題。

黎華悶悶地走出醫院,站到大街上,她的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明明是夏天,卻在薄霧的沾染之下嘗到了幾分沁骨的寒意。

昨天穿出來的長裙被alpha撕碎扔在床下,她在衣帽間隨便拿了套襯衣套裝,男式襯衣,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倒有幾分淩亂的美感。

可惜胸前兩個扣子在離開之前被試圖挽留的alpha扯壞了,她試著攏了攏,還是往裏不停地侵入寒氣。

她也沒辦法,七八點的樣子街上還沒有店鋪開門,商城也要九點才開門。

沒有應急的辦法,她也懶得去想,就在路邊隨便攔了輛出租車。

本來車裏還有別的客人,是個大學生模樣的妹妹。

其實應該和黎華差不多大,但她們的人生差了太多,看起來也不像是同齡人。

黎華拉開車後門,司機坐在前面說已經有人了。

她剛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渾身虛軟,有點站不住。

“沒關系,先送她再送我,我付兩倍的錢。”

她朝前座的姑娘笑笑,“不好意思,讓我來出你的車費吧。”

既然她這麽說,其他兩人也沒什麽反對的理由,就任由她一個人坐在後座。

她給出租車司機說了地址以後就閉上了眼睛,暈暈沈沈地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狀況自她從醫院出來以後就在惡化,她還感覺有點流血。

她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流血,她把右手搭在小腹上,甚至不敢撫摸,只怕一點力氣就會驚擾到腹中可憐的小孩。

司機從後視鏡裏瞄她一眼,“美女,你沒事吧?”

黎華另一只手按著腦袋,暈暈沈沈地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發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她疲憊地擡眼看過去。

“沒事吧?你臉色很差哎。”司機扭頭問她,“要不要把你送回醫院啊?”

她冷得渾身顫抖,抖得和篩子一樣,那雙原本成熟而又光彩十足的眸子,也在此時染上了頹靡的病氣。

“不用。”黎華撐著一口氣搖搖頭,“麻煩您開慢一點,我的頭很暈。”

司機轉頭去和副駕駛上的女孩說了兩句,然後又和黎華說:“先送你回去,到底要不要緊?”

黎華自己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緊,alpha進去過的那個地方鈍鈍地疼,像是被重擊了似的,連帶著往上一點的小腹也疼得受不了。

或許昨晚就不該出來。

可是不出來,照那alpha的性子不知道又要纏著騷擾多久。

她其實是不怕騷擾的,但慕念還在這邊住著,她不想讓慕念見到這副模樣的她,不想讓慕念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

她對其他所有人的態度都無所謂,唯獨對慕念不是這樣,她處處在意著自己在慕念心中的形象,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表現得更符合慕念的喜歡。

就像一只處心積慮吸引心儀對象的孔雀,賣力地舞弄著自己漂亮的尾羽。

她現在滿腦子想的竟然都是慕念,那個又軟又乖的omega,總是一副任人欺負的軟弱模樣,叫人止不住地心生憐惜。

出租車司機一路上開得小心翼翼,即便如此,到了下車的時候,黎華後背還是被冷汗浸得濕漉漉的,又黏又冰地粘著皮膚。

前座的兩個人齊齊轉過來望著她,黎華不想表現出自己的軟弱,勉強地笑了笑,故作輕松地擡腳往外走。

之後那段路怎麽樣她都有點忘記了,只記得很長很長,她走了很久很久,怎麽也走不到盡頭。

蒙蒙的薄霧劈頭蓋臉地撲到她身上,她覺得很冷,好像被永遠封在了寒冰裏,再沒有重見天日之時。

回到家以後,她剛拉開門,灰暗的客廳與往常相似,格外的靜謐也昭示著藏在尚未發生的表皮之下的波濤洶湧。

她走到臥室門口,眼前的視野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她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扭曲的畫面與硬質的金屬相撞擊,發出類似耳鳴的尖銳嗡鳴。

她腦袋裏的某根弦忽然跳了一下,然後就是漫無邊際的疲乏裹著疼痛洶湧而來。

她終究沒敢拉開門,因為慕念,因為她所顧忌的那些事情。

她知道自己對慕念的感受,所以畏手畏腳,不敢做錯任何事情。

她以為這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渴望,她孤獨地蜷縮在沙發裏,散漫的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的未來。

她以為她們的未來很難預料,她以為她們不可能擁有怎樣的未來。

可是她聽到臥室的房門被打開,熟悉的人影站站到了身邊。

那是慕念,慕念看著她此時狼狽的模樣,她覺得羞恥,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將自己埋進蜷曲的身體裏。

她為自己選擇了那條布滿寒冰尖刺的路,慕念卻顫聲喚著她的名字,將她拉進溫暖的懷抱。

黎華深深沈湎於這份從未有過的溫暖之中,在一種幸福與疼痛的詭異感受中沈沈睡去。

而慕念抱著她,就像當初新婚時抱著醉酒的水淺。

相似的感受,相似的悸動,與相似的心臟砰砰直跳的劇烈幅度。

黎華睡了一整個上午和下午。

慕念以為她會在晚上醒來,害怕她醒來時自己不在身邊,所以一直強打著精神不敢睡。

結果黎華昏昏沈沈地睡了一整天,然後在後半夜發起了燒。

燒到了三十九度,慕念去請了急診的醫生到家裏來看。

醫生問她怎麽會是,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然後醫生說那就打針吧。

慕念就問他,這個針懷孕也可以打的嗎。

懷孕以後很多藥都不能用,包括退燒藥,會造成胎兒畸形,或者其他很多毛病。

醫生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奇怪地看了黎華一眼。

醫生說懷孕當然不能用這個針。

但是孕婦怎麽會變成這樣呢?醫生這麽問。

慕念也不知道,只能悻悻地接受醫生嚴肅且恨鐵不成鋼的批評教育。

他好像暫時沒發現慕念其實也是個omega。

他把慕念當成了一個alpha,更是自然而然地把她看做黎華的alpha。

慕念很奇怪地並沒有點破這個誤會,反而是順著這個誤會接受他的訓斥。

一個不關心omega的alpha。

如果她是個alpha就好了。

慕念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心中的傾向,在牢牢記下醫生的囑咐以後將對方送出門去。

然後她回到房間,惆悵地站在床邊,探手摸摸黎華的額頭。

還是很燙。

醫生說只能多給她喝水,在輔助著物理降溫。

既然懷孕了又想保住孩子,那就只能生生熬過去。

慕念在腦袋裏回想醫生說的話,小心放輕動作將腦袋埋在黎華腰間。

黎華好像察覺到了她的動作,迷迷糊糊地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滾燙的溫度拂過她的額頭,她懵懵地擡頭望過去,一眼就看到黎華彎著眼很溫柔地對著自己笑。

“阿華。”她怔怔地喚道。

黎華抿著唇彎彎嘴角,“沒事的。”

慕念聞言一下沒繃住,眼淚奪眶而出。

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黎華有些心疼地勸她:“念念,不要難過。”

“我沒事的。”她說,“只是一點點感冒,很快就會好。”

她好像有點暈乎乎的,竟然傻傻地笑了一下。

“等我病好了以後,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慕念聽到這句話,心臟忽然停止了跳動,疑惑的心思沒能及時湧上心頭,她就先感到的居然是激動和羞澀,還有幾分不太明顯的迫切。

想要應答的迫切。

黎華見她呆住,又放輕語調輕聲問:“可以嗎念念?”

慕念不去回答,慢吞吞地埋頭蹭蹭她的手掌心。

黎華好像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似的,開心地說:“那就這麽說好咯。”

她特別開心,開心得就算正發著高燒也癡癡地笑出了聲。

“念念和我在一起了。”她開心地把這句話重覆了很多遍。

慕念羞得只管悶頭照顧她,給她敷冷毛巾,給她端水。

黎華輕松愉悅地瞧著她忙得走來走去。

“念念。”她忽然用一種有點可憐的語調喚道。

慕念立馬回頭去看她。

她笑著說:“念念,我好冷啊。”

慕念聽不懂她的意思。

於是她掀開被子,直截了當地說:“念念和我一起躺一會兒好嗎?”

她這句話最後那“好嗎”兩個字,帶著點微微上翹的可憐鼻音,聽起來蔫了吧唧的,莫名有些惹人心疼。

在她同樣惹人心疼的可憐目光註視下,慕念沒能猶豫多久,小心翼翼地鉆進她的被窩。

黎華在她進來的同時把被子蓋上,就像是上了鎖似的,永遠不要再打開。

被窩裏暖洋洋的,讓人心生倦怠,慕念很乖很乖地蜷在她的懷裏。

她一直笑一直笑,原本挺聰明的一個omega這時候竟然呆得像個傻子,只一個勁癡笑。

慕念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幹脆鉆進被子裏躲避現在這樣令人尷尬的場面。

黎華哪裏會放過她,暈暈乎乎地也跟著鉆進被子裏。

慕念想著她現在發著燒,不能這麽悶,於是又鉆出被子,想讓她也跟著鉆出來。

結果誰想到黎華依舊窩在被子裏,慢悠悠地尋了個愜意的姿勢,腦袋挨在她的胸口,手環著她的腰。

“念念。”她的語調軟軟的,“念念,這樣好舒服啊。”

慕念紅了紅臉,心臟砰砰砰地跳得更快。

然後黎華便說:“念念,你的心跳好快。”

她狀似天真地問道:“為什麽呀念念。”

“念念”“念念”““念念”,現在慕念滿腦子都是黎華那軟乎乎的“念念”。

以前水淺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水淺從來不會這麽抱著她,也不會用這麽溫柔的語調,說這麽可愛的話。

水淺和她只有過一小段說得上甜蜜的熱戀期,很短很短,後面就沒有了。

後面的她們躺在床上,一個躺向左邊,另一個躺向右邊,背對背中間隔著一大截空氣。

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和現在不一樣。

慕念和黎華躺在同一張床上,雖然都是omega,卻更像一對甜蜜的新婚夫妻。

“念念。”黎華小聲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慕念沒有回答。

她現在的感覺很亂,一種從未有過的yuwang早在她上床之前便已在心底蔓延。

那yuwang從小腹往上直冒到心口,又熱又有點絨絨的癢。

但她很嘴硬,她就只是別開一張紅紅的臉。

“還好。沒有什麽感覺。”

“真的嗎?”被子裏傳來黎華戲謔的詢問。

慕念努力一本正經點頭,“真的。”

於是黎華伸手往前探尋,很快尋找到了真相。

“真的嗎念念。”她壞心思地動動手指將真相挑明。

這人還真是在發燒。

慕念咬牙忍住湧到唇邊的輕哼。

然後又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忽然就想哭了,不過當然不會是被黎華逗弄哭的。

但黎華還不知道,黎華因為她哭是因為自己,所以立馬從被子裏鉆了出來,愧疚地安慰道:“對不起念念。”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以為,我以為可以這樣的。”

她有些失落地說:“下次不會了。”

慕念低頭用自己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瞧著她。

特別清澈的一雙眼睛,透過她那靜靜的眸子好像能夠看到寧靜的山林。

黎華心裏酥酥軟軟的,感覺渾身熱得受不了。

慕念小聲地說:“沒有,不是因為阿華。”

她把自己埋進黎華懷裏,最先還有點生疏謹慎,到後來就完全是依賴的態度了。

她這樣靠著黎華,竟然還有些小鳥依人的意思。

黎華也有點緊張,小心地屏住呼吸,生怕任何一點動靜都會驚擾到現在的安寧和諧。

慕念為了證明自己,主動問道:“阿華想要做一點別的事情嗎?”

她覺得黎華可能會想做,所以她才抱著一點討好的想法這麽主動問。

黎華楞了楞,“念念願意嗎?”

慕念很乖巧地回答:“我當然是願意的呀。”

既然她們都願意,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沒有懸念了。

她們做了一些幸福快樂的事情,並且約定以後也要幸福快樂地永遠在一起。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黎華最先沒了力氣,大概因為她還懷著孕,又正在發燒,大多數qingyu都由慕念承受,結果最先體力不支睡過去的依舊是黎華。

結束以後,慕念一個人沈默地躺在寂靜裏。

她剛才和黎華做了那樣的事情,而黎華是個omega,是個有過很多qingshi經驗的Omega。

她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麽樣的,她現在深陷於一種疲憊的甜蜜之中,甚至認為此刻的靜謐也算得上另一種甜蜜的幸福。

所以其實現在就已經很好了。

她可以借著現在的機會忘掉水淺,忘掉讓她痛苦的所有人和所有事情,然後把心騰空,只裝下她想要去愛的黎華。

她以為自己的這種感情說得上愛,然而事實卻是這比愛更深刻更覆雜。



黎華醒來的時候,慕念正躺在身邊,乖乖地面朝著她側躺著,睡得安靜又可愛。

她擡手摸了摸額頭,高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昨晚荒唐之後的輕微疼痛。

小臂的酸疼最為明顯,她回憶起昨晚的那些細節,心裏甜甜的,就像夢一樣。

不過夢醒之後,慕念可不會像現在這樣誰在自己身邊。

她心中愉悅,伸出手戳了戳慕念軟軟的臉。

慕念不怎麽喜歡保養皮膚,但勝在天生麗質又年輕,所以皮膚狀態特別好,就像塊軟軟的奶油小蛋糕,又甜又軟。

大概是察覺到黎華的蘇醒,慕念也跟著悠悠轉醒。

兩人在床上相對無言,就這麽靜靜地沈默了一會兒。

最先是黎華“噗嗤”笑了一聲打破了沈默。

“念念,怎麽了?”她又忍不住伸手去戳戳慕念的臉。

“怎麽變得傻乎乎的?”

慕念的臉跟著她的動作紅了起來。

慕念猶猶豫豫地問:“昨晚的事情,阿華你還記得嗎?”

黎華有心逗她,只挑了挑眉,沒說話。

慕念一見她這反應就有點慌,急忙說:“就是昨晚我們,我們,我們說了一點事情,你也有同意的。”

“什麽事?”黎華懶洋洋地擡手將她拉進懷裏摟著。

慕念一時有些羞得慌,但還是很頑強地繼續往下說:“就是,就是你說我們要在一起的。”

她還有點委屈地小聲補充道:“還是你先說的,說想要我們在一起。”

黎華反問她:“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麽?”

慕念自己不好意思下定論,只是囫圇地點了點頭。

黎華瞧著她這害羞的模樣就想笑,挑眉特別特別勾人地笑了笑。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呢?”勾人的美人如此問道。

慕念呆呆地搖了搖頭。

黎華聞到她頭發上的淡淡香味,還有昨夜殘留的信息素氣味。

“親一親好不好?”

慕念羞怯又激動地點頭。

於是她們的唇挨在一起,馬上就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房間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與上一次不同,這次的敲門聲小心又謹慎,刻意放輕了動作。

黎華臉色稍微變了變,撐著身體坐起來,“我出去看看。”

而她剛有動作,小腹便被牽扯著疼了起來,忽然的疼痛疼得她輕輕吸了一口氣。

慕念看她捂著肚子的動作也能大概猜出來原因。

“你剛退燒,寶寶應該也不太舒服。”她從床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我去吧。”

她走到門口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又轉回來看著黎華。

“你吃安胎藥嗎?”

黎華搖了搖頭。

她之前身體狀況一直挺好的,醫生也沒讓她吃什麽安胎藥,最多就吃點葉酸再加上一些必要元素的補充。

“昨天我叫了醫生。”慕念說,“醫生說現在寶寶不是很穩定,要吃一點藥。”

她仍由門口的人一直等著,走回來從桌上的塑料袋裏拿出幾盒藥。

“這幾種藥我之前也有吃過。”

慕念懷得一直不太穩,甚至還有一些醫生建議她把孩子打掉,因為這樣的小孩可能會在妊娠中途自己忽然流掉。

她也算是吃藥的經驗人士,熟練地將各種藥品分類。

“這個是一天兩次。”她認真地囑咐道。

“這個是一天三次。”

“還有這個,這個飯後吃,有點傷胃。”

慕念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黎華就坐在床上蓋著毯子安安靜靜地註視著她。

慕念自顧自地說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對方的目光,一時間有些羞赧地往後躲了躲。

“怎麽了?”黎華問她。

她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飛快地說:“我去開門。”

然後就轉身跑出了門。

黎華坐在床邊上一直沒有動作,只直直地看著桌上那一小堆藥,膠囊顆粒還有口服液,亂七八糟的一堆。

剛才慕念輕描淡寫地說得倒是輕松,黎華卻並不認為她曾經獨自懷孕生下水縈魚這種事情能輕松到哪裏去。

她還記得自己最初遇見慕念的時候,她那麽虛弱地靠坐在床邊,整個病房安靜得好似沒有任何生命,只有她沈溺於無人問津的悲傷中。

一個安靜乖巧得惹人心疼的omega,即使她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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